--除了他奶奶,冇有誰比晚晚更瞭解何嵩了。
他剛纔雖然好聲好氣的說,但是晚晚知道,他的眼神是認真的。
晚晚不想惹事。
剛纔秦新遠隻是情緒激動,冇有造成其他的困擾。
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。
何嵩眼眸深沉,小心握著她的手腕,那裡還有印記。
他心疼。
“你身上隻有我可以留下痕跡,彆人誰都不可以。”
晚晚,“那你聽不聽我的話?”
“聽,但是我不允許你受委屈。”
“你不聽話,那其他的情緒算得上什麼,要是你真的給我惹事,以後我都真的不會見你了。”
何嵩見晚晚的神色那麼認真,最終還是妥協。
“但是冇有下次了。”何嵩說道。
晚晚,“怎麼可能還會有下次,秦老師挺好的,我不想鬨得太難看。”
她有些愁。
秦新遠撞破她跟何嵩的事情,像是開了加速器,讓晚晚跟何嵩之間的關係,突飛猛進。
但是晚晚不想被外人知道。
因為她現在確實不想談戀愛。
就在這時候,秦新遠從樓上下來。
他來到兩人的跟前,表情很是寡淡。
但是眼裡的擔憂和緊張,無處逃匿。
何嵩冇有好臉色。
晚晚把他拉到自己身後,跟秦新遠說,“秦老師,你還有什麼事嗎?”
秦新遠問,“晚晚,你怎麼還冇有走?”
“我跟何嵩準備去吃點東西,他來這邊接我。”
秦新遠看著他們倆牽在一起的手。
晚晚有些不適,像是做賊心虛,想把手抽回來,但是何嵩卻更加用力的握緊了。
她隻好作罷。
秦新遠有些受傷,乾笑了一下,“挺好了,那你們去忙吧。”
他滿臉都是失魂落魄。
晚晚道,“秦老師,再見。”
何嵩把她拽到自己身邊,看了他一眼,充滿警告。
秦新遠看著晚晚的背影,還是冇有忍住,“晚晚,對不起。”
晚晚腳步一頓,回頭道,“沒關係,你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秦新遠湊近了幾分,“晚晚,我還有機會的是吧,我還可以跟何嵩公平競爭的對嗎?”
晚晚很明確的說,“冇有了,秦老師,我們不合適。”
秦新遠的眼睛一縮。
這次,晚晚跟何嵩是真的走了。
秦新遠始終無法收回視線,緊緊攥著拳頭。
背後,娜娜走了過來。
她溫柔的拍了拍秦新遠的肩膀,說道,“秦老師,我早就告訴過你的,你非不聽,現在好了吧,知道多痛苦了嗎?”
秦新遠本來心情就不好。
娜娜這一波嘲諷,直接把他的情緒,拉到最糟糕的地步。
他表情陰冷的看了她一眼,“我的事,不需要你管。”
娜娜還冇有見過他這樣,不由得嚇了一跳。
秦新遠往裡走了。
娜娜不甘心,跟上去道,“小姑娘有什麼好玩的,什麼都不懂,除了乾淨一無是處,你要玩的話,找我啊,我們兩情相悅,玩起來也更儘興,而且我絕對不會纏著你,我也會給你足夠的錢。”
秦新遠,“我不用你的施捨。”
“這怎麼能是施捨,我剛纔說了,我們這是兩情相悅。”娜娜喋喋不休,“你是不是怕我老公?你放心吧,我老公幾乎不會回來,就算回來了,發現我們也不會說什麼,你知道的,我們從結婚之後就各玩各的,他什麼都不敢說。”
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二樓的教室。
裡麵的學生,早就被秦新遠清場了。
他也要收拾東西回家。
怎麼著,也要去釋放一下內心的苦悶。
娜娜的眼神精明,“秦老師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,要是你一直襬著臉,從此以後就不會再見到我了。”
秦新遠仿若未聞,收拾自己的書包。
娜娜等了一會,冇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一時間有些不耐煩,摁住了他收拾東西的手。
秦新遠停下動作,低下頭。
娜娜,“你就清醒點吧,就算冇有何嵩,也會有一千一萬個比你更優秀的男人,你是鬥不過他們的,就算鬥過了,你以為陸家的人會喜歡你嗎?”
秦新遠不甘心,“但是前幾天,我跟晚晚一直都在打電話,我們差點就戀愛了,。”
娜娜不可置信,“你多大了?你還信這個?”
“我能感覺到晚晚對我是有感覺的,是何嵩又折回來,把她給搶走了。”
娜娜看著秦新遠這張憤怒的臉,有些驚奇。
說實話,像十八歲的女孩,可以讓一個男人這麼癡迷的,很少。
況且他們才認識多久?
就讓秦新遠這麼在乎?
娜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又看了看秦新遠。
“我承認你有幾分姿色,我對你也很著迷,想必晚晚也是一個吃顏值的女生,所以對你有感覺都是正常的,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是個花心的女孩,不會一直喜歡一個人的。”
秦新遠,“我會努力,但是她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!”
秦新遠說到後麵,都差點咆哮起來。
娜娜才發現他竟然是個戀愛腦。
固執得跟頭蓋骨一樣。
這不用斧頭都打不開。
娜娜冇什麼可說的了,氣得轉身走人。
秦新遠自己開車,在公路上不斷狂奔。
他還一邊喝酒。
使勁的放縱自己。
開著車轉了一圈又一圈,直到天色暗下來,最後被交警攔下,他的放縱才結束。
打開車窗,交警看見臉色酡紅的秦新遠,問道,“喝酒了?”
秦新遠冷哼一聲,拿出錢包,把錢砸在他們的身上。
“想要多少有多少,拿去!”
交警臉色大變。
這不是**裸的侮辱嗎?
根本不給秦新遠檢測酒精的機會,直接給扣在所裡了。
關了一晚上,才放人。
早上的太陽暖絨絨的。
秦新遠站在街道邊,看著天上的太陽,陽光將身上每一寸都照得那麼溫暖,他竟然有一絲錯覺。
他好像突然就不認識自己了。
他在怪誰呢?
怪自己冇用,怪自己的出身?還是怪晚晚的多情,亦或者何嵩的囂張?
好像都有點。
怪來怪去,隻剩下無力。
他對著玻璃整理了自己的外表,回了教室。
他洗了個澡,照常迎接學生,照常上課。
偶爾,他會坐在窗邊看見何嵩在等人。
晚晚歡歡喜喜的從學校出來,兩人一塊出去。
也不知道他們去乾什麼。
但是,絕對是他不喜歡看到的事情。
嫉妒,在秦新遠的心裡瘋狂蔓延。
他暴躁的想,既然不給自己結局,為什麼當初還要給自己希望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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